吴大伯现在修表的工作间就是自家卧室,工作台是一台盖着布罩子的老式缝纫机。他卧室的床脚,有几个塑料袋子,里面装着文具盒、月饼盒、饼干盒等各种盒子,吴大伯修表用的工具和零件就被他分门别类地装在这些盒子里,显得十分随意。但就是这样随意,吴大伯轻松地“治”好过很多“疑难杂症”的手表。不少年轻的修表师傅都对吴大伯佩服得不行,贵阳附近有几个村的修表师傅,还经常邀请吴大伯“下乡”去“指点工作”、传授经验。
吴大伯说,虽然现在修表这个行当已经不吃香了,戴手表的人也不多了,但要是谁手表真的坏了,想找个方便的地方修,还真不好找,他的手艺还能派上点用场。
“‘摆尖’和头发丝差不多细,但是我能靠手工磨出来”
吴大伯从小就很喜欢与机械相关的东西,尤其是精密度高的,觉得摆弄起来特别过瘾。于是他13岁就开始跟着师傅学修钟表、修自行车、修缝纫机。学了几年后赶上凯里招工理发师,吴大伯就听从家人的建议去了凯里,学会了理发的手艺,搞了三年理发,虽然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,但吴大伯就是觉得理发没意思。于是跑到五金社搞了一段时间的修理工作,*终又回到贵阳,进入了建筑公司。因为吴大伯熟悉各种钟表仪器及机械设备,所以他就成为了公司里的“万金油”,什么活路他都能做。82年,一次意外让吴大伯伤到了腿,不得不提前退休。
退休后的吴大伯,依然闲不住,开始在百货大楼帮钟表柜台搞售后保修。吴大伯说:“那个时候,是手表*吃香的时候,价格贵,买的人也多。上世纪80年代,一块国产表卖150元,当时一般人存一年的钱都不一定能买得起。”
吴大伯说,那时候有些极为**瑞士表,年轻师傅不敢修,怕弄坏了赔不起,就都来找他修。吴大伯还记得,曾经有个年轻小伙,修表的时候把人家表的“甲板”弄损了,没办法装上,吓得不行,只好来找到他。而当时没有很方便的电子测量工具,吴大伯只好拿了一个铁片,硬是靠着肉眼判断和手工打磨,“复制”出了一个新的“甲板”,连孔的位置都不差分毫。
吴大伯说,现在修表的修车的,大都是哪个零部件坏了就直接取下来扔了换新的。但自己原来修表的时候条件差,有些零件根本找不到配的,只能自己手工加工。
手表里有一个叫“摆尖”的零件,只有头发丝那么粗一点,这么小的零件,吴大伯都能耐着性子,在油石上一点一点地靠手工磨出一个新的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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